回忆录:过去的这二十七年【二十】
2024-09-08 09:33 情感日志
那时,在兆丰暂住的家里有老鼠出没,母亲就寻思着抱一只猫回来抓抓家里出没的老鼠,之前的那只猫已经没有了,因为到处不归家,所以被母亲给扔了。在一次送午饭到学校门卫处的时候,母亲认识了一个同样送午饭到学校门卫处的学生家长,是一个与母亲相同年级的中年妇女,通过攀谈,得知那人家里有一只猫,故此,母亲就将那人家里的那只猫给抱回了家。那是一只白颜色夹杂着黄颜色毛色的母猫,大概有一年左右的猫龄。在被抱回来不久,暂住在兆丰的家里房间里的老鼠就没有了踪迹了。闲来无事的时候,我就喜欢逗弄那只猫,它会懒洋洋的在我的脚边蹭来蹭去。那只猫抓老鼠的本事很厉害,除此之外,它还会从河里用尾巴钓鱼,用爪子抓鱼。那时,父亲又从南丰镇的街上买回一只小狗,也是母的,后来,那只小狗长到一年左右的时候,就和隔壁那家买来的狗,也是母的,狗龄差不多,两只母狗就好像闺蜜一样亲密无间,一起玩耍,去糟蹋别人家地里的庄稼,导致别人过来反映情况,故此,母亲就用绳子将那只太过活泼的狗给扣在北门外堆放杂物的屋子旁。那时,每当我放学回家到北门前的场地上的时候,那只活泼的狗就在我身旁跳来跳去的。至于邻居家的那只狗,则显得有点呆,每次我给邻居家那只狗喂食的时候总喜欢故意在它吃饭的时候我再将喂食物的手一收,它反应的比较慢,一口咬下去,只听到狗牙嘎吱一声的响,那样子颇为有趣,憨态。后来,兆丰的那个村里规定那地方所有人家养的狗要打狂犬疫苗,母亲觉得要是家里的那只狗打了狂犬疫苗的话,说不定就会变得没有以前那么活泼了,所以母亲就不同意那些人给家里的那只狗打狂犬疫苗。邻居那家也是,也不给他家的狗打狂犬疫苗。后来,过来几个打狗队的,我家的那只狗和邻居家的那只狗就按那时那地关于对待狗的政策,就被那些打狗队的人给打死了,被打死的狗的尸体也由那些打狗队的收了去了,不知道收去做什么用的,也许收过去剥了皮煮着吃了估计。当天放晚学回来以后,我并没有注意到那只狗没有了,后来在母亲问我,有没有注意到家里的那只狗没有了的时候,我才发现,原来那天我放晚学回家的时候,没有看到像平时那样在我身边蹦蹦跳跳的那只狗。当时,听到家里的那只狗被打狗队打死带走以后,我的心里还真是空空落落的,因为家里的那只狗被打狗队打死了,姐姐为此也难过了好几天。
然而,说到无缘无故的杀小动物,母亲也是有过这举动的,那是在一次农忙的时候,在兆丰暂住的正对着家南门前的小河南边的那块田地是母亲承包的,当时,母亲在那家南门前的小河南边的那块承包的地里种好了玉米。然而,每天都会有一群鸽子从北边飞来,落在家南门前的小河南边由母亲承包的农田里偷吃种下去的玉米种子。已经有两三天都是如此了。故此,母亲就想了并实施了一个对策,那就是用掺了农药的米粒洒到家南门前小河南边的地里,将那鸽子药死。果然,有五六只鸽子被药死在田里。另外的鸽子也许中毒以后飞到了别的地方死了。母亲将家里田里的被药死鸽子的尸体埋了藏了,以防止养鸽子的人过来找鸽子。那件事,母亲后来跟我说,其实当时不应该药那些鸽子,那些鸽子多可怜。但是母亲又话峰一转,如果不药那些鸽子的话,那些鸽子又没完没了的在田里偷吃玉米种子,所以,那些鸽子被药死又能怪谁呢?
初一开学两个月左右,那时,天气已经颇为寒冷了,至少晚上的时候,是寒冷的。在一个周末的早晨,母亲因为不让哥哥出去找坏朋友玩,哥哥就生气的用胳膊肘打碎了北门东扇的那片玻璃,然后哥哥一溜烟跑了出去。到了晚上,哥哥不知去了哪里,然而第二天一早的时候,我在西卧室的房间里看电视,看到了哥哥在窗户边跟我说话,是的,哥哥因为打碎了家里北门右扇的玻璃,所以不敢进到家里,害怕母亲打他。我见此情景,真是心痛啊,原来哥哥一晚上都是睡在家里北门外的那个堆放杂物的屋子里,没有床,没有被子,冻得瑟瑟发抖。我的心里不禁难过忧伤,于是连忙告诉母亲,哥哥在外面,母亲就叫哥哥赶快进到家里来睡到床上,用被子将哥哥盖起来,又将烧好的热水放到热水袋里放到哥哥的被子里给哥哥暖那冻的瑟瑟发抖的身子。
无论如何,家里,哥哥总是待不住的,总是要偷溜出去找那些坏朋友玩的,那些坏朋友和哥哥一起偷东西,害的哥哥被关到了拘留所两个星期。在哥哥被关在拘留所的那两个星期里,母亲给哥哥送去衣物食品。两个星期以后,哥哥从拘留所里出来,给我们讲述了拘留所里的一些情况,我才得知,原来拘留所里待进去的那些人是用香烟作为钱财的衡量的,买东西需要用香烟换,而香烟,是从平时的劳动中得来。多劳动,就多得香烟,也就意味着能多买东西。哥哥从拘留所里出来以后,又旧习不改,继续偷窃,以致于被母亲撞见。那时,母亲在乐余街上买东西,看到哥哥拖着一辆摩托车,母亲于是就严厉的呵斥哥哥,叫哥哥那摩托车从哪里拖来的就赶快送到哪里去。哥哥听了母亲的话,将偷来的摩托车送了回去,又跟着母亲回了家。关于哥哥为何会开上了锁的摩托车,哥哥是这样跟母亲坦白的,哥哥说,有一个坏朋友给了他一把万能钥匙,可以开摩托车的锁,哥哥就用那把钥匙开那停在路边摩托车上的锁,故此,就将那辆摩托车开了锁后偷了来,直到被母亲看见。哥哥又坦白说,他之前已经偷过几辆摩托车,与那些坏朋友一起将摩托车卖了分钱。这就是哥哥接触坏朋友后走的一条错误的路。直到有一天,哥哥的肩膀上被扎了两刀,这才使得哥哥从偷窃的行为中得到真正的痛苦教训。那同样也是我念初一上班学期时的那个冬天发生的事情,那天周末,我在家里写作业,哥哥回家来,向母亲诉说着他因偷东西肩膀被扎两刀的情况,原来哥哥那天偷东西被发现了,被偷东西的人就用刀扎了哥哥的肩膀。对此,母亲是义愤填膺的,因为依法来说,我哥哥偷窃的行为是必须由法律来宣判才可以的,而那被偷东西的人却无权伤害偷窃者的,这就是法律对人权所作出的规定与要求,体现了人道主义精神。好在哥哥肩膀上的那两刀所扎的伤口并未伤及严重,故此,哥哥才能得以安全的返回回来家里坦白事情的情况。母亲用双氧水给哥哥被刀扎伤的伤口消毒,又在伤口上倒上紫药水,以及将阿莫斯林消炎胶囊里的药粉倒在哥哥肩膀的伤口上,并用纱布包扎好,在到痊愈之前,又将纱布拿下来换了几回药,直到完全痊愈。那段受伤的时间里,哥哥不再出去找坏朋友一起偷东西去了,就好好在家养伤,直到痊愈。
至于之前提到的那块被哥哥用胳膊肘打碎的北门东扇的那块玻璃,母亲也又换了一块玻璃,与先前被打碎之前的玻璃颜色不甚相同。
当时的房租,为一千块钱一年,2004年前后,房东以各种借口,使得房租涨到了一千五一年。房东并不在兆丰镇居住,而是在别的地方居住,那房子的事是由房东的亲戚负责,房东的亲戚住在西边不远的几家,那房东的亲戚是个拜菩萨的老太婆,时常的去南通狼山庙里烧香。那老太婆常年吃素,不吃荤,连韭菜、葱、蒜之类的也不吃。2004年春节前后,那老太婆在我们暂住的家里扎着芦苇编制的东西用以烧给他们死去的上一辈。
2004年8月份,奥运会在悉尼举办,那时,正是我初一下班学期放暑假的时候,我就在家里的电视上看悉尼奥运会,刘翔的成名,正是在2004年的那场悉尼奥运会上成的名。
过完暑假,我进到初二,初二的同学还是原先初一的同学,初一初二初三,都是原先初一同一个班级里同学,所变动的,最多有几个转入或者转出。初二,课程里多了物理这门课程,教物理的,是一个男的,三十多岁,叫杨勤俭。杨勤俭可谓有点才华,当时崇实初级中学的校歌就是由杨勤俭作词作曲的,那校歌里开头是这样唱的:沐浴着明媚的春光,畅游知识的海洋。崇实初级中学的校训是:勤奋进取,求实创新。物理课的学习,使我开阔了眼界,初二上班学期的物理课,学的内容有诸如物体的质量、密度、体积,光线的反射、折射,光线通过凸透镜凹透镜的夹角等比较浅显的内容。在一次上课的时候,杨勤俭质问班级里的一个男同学为什么对他翻白眼,那个男同学辩解说没有对他翻白眼,杨勤俭楞说那个男同学对他翻白眼,于是,两人打了起来,起先,杨勤俭扇了那个男同学一巴掌,那个男同学迅速还击了一下,故此,两人就打了起来。最终结果当然是老师占优势,学生占劣势。当然,说到学生和老师之间打架的事,不止以上我说的这一例,还有一例,那是初三时发生的事,打架的对象是盛亚飞和教历史的那个男老师。打架的地点:课堂上。那次不知因为什么缘故,教历史的老师和盛亚飞打了起来,盛亚飞用指甲将历史课老师的脖子给划破了皮。由此可见,张家港一带的初中生可真是具有强烈的自卫与反抗意识,而与我家乡滨海县八滩第二初级中学相比较,情况就不一样了。当我返回家乡进八滩二中读初三的时候,我不止一次的目睹过老师打学生的情况出现,而学生是一点也不还手任由老师打的,这一点,与张家港崇实初级中学老师打学生时出现的学生与老师对打的情况是不相同的。
说到初二上半学期的生物课,对当时的同学来说,那可就有点害羞了,因为生物课本里有关于男女发育状况以及有关xing的学习课程。课本里有男女生殖器部位的彩色插图,插图中的各个部位被标写出详细的术语,有一节关于xing的课程,是在阶梯教室上的,阶梯教室讲台前的屏幕上放映着有关xing的课程视频内容,而我们这些处于青春期的少年们,就默不出声害羞的看着讲台前屏幕上放映的有关xing的课程视频的内容了。而艺术课,漂亮女老师袁莉则有一次在上课的时候带领我们全班同学去校外游玩,欣赏校外附近村庄的风土人情,那真是一次美丽的郊游,一路上,我们这些同学说说笑笑的,相近的好友三五成群,与村里人家相互攀谈,说说笑笑,不亦乐乎。那时我总是喜欢表现自我,在上音乐课的时候,我总是喜欢上台唱歌表现自我,虽然我歌唱的五音不全,但那时表现自我的愿望无疑是浓烈的,故此,我就并不在乎我歌唱的是否好听了。
进到初二上半学期学习后三个月,我们一家就离开兆丰了,母亲又重新回到乐余九大队在卢正平家租了一间房子,两三年转眼而过,再次回到乐余九大队,以显得甚是陌生了,卢正平家旁边新修了一条大路,有几家以前熟悉的人家已经不在那里搬去了别处。卢正平家的北边有几间瓦房,母亲租下来的,就是那几间瓦房中的其中一间房子。搬去卢正平家不久,哥哥去了父亲打工所在的玉龙板子厂里上班去了,当时天气已是寒冷,母亲用电瓶自行车接送哥哥上班下班。在搬去卢正平家没几天,就下了一场大雪,而卢正平与我之间,以然不再熟悉,显得很是生疏,从前一起的玩乐,早已在时间的催促下,成为彼此陌生的借口。搬去卢正平家几天以后的一天早晨,天色尚还蒙蒙亮,我骑着自行车去往学校,途中遇到了同样骑车去学校的吴亚玲,吴亚玲与我打了招呼,我们相约一起去往学校,然而吴亚玲的热情,却已换不回曾经美好的时光,我不禁在凛冽的寒风下感慨,哀叹那已成追忆的,那童年时分,曾一起的,友谊。
在搬去卢正平家暂住之前,音乐课老师选了我、缪春晖、以及,又选了班级里的几个女生,隔壁班级的几个女生,男生,一起排练舞蹈准备参加在锦丰镇体育馆举办的舞蹈大赛。排练的时间是在比赛以前,每个星期六,一天中的那么几个小时,有时,放晚学的时候,也要排练,音乐老师所给我们这些集体参赛者所选的舞蹈是竹竿舞,从舞蹈的形式上看,属于云南傣族一带的民间舞蹈,舞蹈开始的过程中,背景音乐是以葫芦丝为乐器所演奏的音乐。在每次舞蹈排练的过程中,我和缪春晖以及隔壁班的几个男生蹲在地上将竹竿按着节奏一打一收,一打一手,而那些女生就根据我们这些男生所打的竹竿进行动作表演,跳过、停顿、跳过、停顿。在搬去卢正平家暂住之前,我与一起的同学已排练了有几个星期的时间之久了,在搬去卢正平家一个星期左右的时间,我们这些被选中参加舞蹈比赛的学生就准备出发去参加第二天在锦丰镇体育馆举办的舞蹈大赛了,前一天下午,音乐老师给我们这些被选中的学生发下来演出服装,第二天一早,我们这些将要参加舞蹈大赛的学生就穿好演出服装去往学校,当时天气过于寒冷,故此,我们就都在演出服外套上棉袄、羽绒服之类的外套遮寒。待到学校以后,我们就乘上学校安排的客车,客车将我们这些参加演出比赛的学生载到锦丰镇的体育馆。我们这些学生在音乐老师的带领下下车,进到体育馆里,等待比赛的开始。当轮到我们这些学生上场的时候,我们就一齐光着脚走到舞台上,开始表演起已排练过多时的舞蹈,竹竿舞。表演完毕,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听那从台下而来的热烈掌声,我的心里,情不自禁的感觉到,这段时间的排练,是值得的。两个星期以后,我得知,我们那次的舞蹈,得到了比赛的二等奖,如此殊荣,自然令我开心不已。
在搬去卢正平家暂住不到两个星期,就从电视的新闻里传出印尼海啸的新闻,新闻上播放印尼海啸过后的惨像以及在海啸中死亡人数的情况。那不过是世界区域性灾难中的又一次灾难而已,在时间的推送下,人们已渐渐淡忘了许多,曾发生过的灾难,直到,又一个灾难再起,就引起了当时人们的注意,以后,则又渐渐淡忘了。人,其实习惯于遗忘,因为过去的事情已变得不可捉摸,故此,人们就不再谈起过去,可又有谁知道,一切的经历,包括现在发生的,将来发生的,那些还未发生的,都不可避免的,在转眼之间成为过去呢?
在卢正平家暂住不到三个星期,我们就不在卢正平家暂住了,转而去了乐余镇东庆村暂住,母亲在乐余镇东庆村租了一户民房,那户民房有三间屋子,房屋的门朝南,门口的场地上有一口井,门前的场地是泥土场地,下完雨过后,地面就变得泥泞非常。房屋的西边有一条小河,小河的西北边有一片坟墓地,距离租住的房屋不是太远,给我以一种说不出来的恐惧感觉。在搬去东庆村之前,仍暂住在卢正平家的时候,有一天姐姐出去倒淘米水,寒风将卢正平家北边院子的门给吹的反锁了起来,姐姐未将钥匙带在身边,就在门外着急,却于事无补。不久,母亲回来,看到卢正平家院子北门反锁而姐姐进不去,就开始狠狠的打起姐姐来,并责骂姐姐。那本来只是姐姐的无意之举,却换来母亲的一顿毒打,然而随着时间的过去,那次的毒打,也只能算是在记忆的海洋里,掀起一阵忽略不计的小小浪花。
搬去乐余镇东庆村暂住的时候,已距离初二上学期的结束不远了,周末放假的时候,电视里还在放着丁丁历险记的动画片。那时,有一部电视剧,讲的是隋唐英雄的故事,在放映着,饰演隋炀帝杨广的演员,他的那双贼眉鼠眼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以及宇文成都那老奸巨猾的形象,将故事里人物的特点饰演的惟妙惟肖。在东庆村暂住的门前有一条小水沟,通向西边的那条小河,我就将门前那条小水沟看成尼罗河三角洲的分流,将门前的那块地看成尼罗河三角洲,并亲自以锨将水沟靠近西边小河的地方挖了一个转弯,模拟尼罗河三角洲尼罗河分流流过土地的形状。那时,我对古埃及历史着了迷,故此,看到门前那个通向西边小河的水沟,我就不由得联想到我在偷得的缪春晖的书里所深深的印在我脑海印象中的,尼罗河三角洲了。不仅对尼罗河三角洲感兴趣,对以太阳影子作为比例的方式测量物体之间的距离也使我产生了浓厚的兴趣,那时,数学课已经学到了两个不同大小相似的直角三角形之间相互计算各边长度的课程。即,已知一个直角三角形两个直角边,以及另一个相似三角形的其中一个直角边,按照两个相似三角形所对应的直角边进行对比,对比所得比例相同,故此列成一个等式,算出所对比的另一个直角三角形的另一个未知直角边。
文/景山少爷/微信1327835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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