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也有这样的时候？
2024-07-25 10:00 文字
写在前面：几个月前写的一篇文字
前两天冬至，没吃饺子，也没吃汤圆。很久没回家了，有时候觉得小时候挺好的，光怪陆离和细枝末节都善于去发现，长大后反而再没有平静的心去对待周遭的一切了。
又是一个下午，睡醒发现已是深夜。万籁俱寂的房间，只有一枚月亮贴在窗上，那么大那么圆，洒落了满地的白月光，那光柱里旋转飞舞的斑驳尘埃，美得你心都疼了。
看着那道月光，你想起了多年以前的往事。然后，有些肆虐的情绪溢出眼眶，爬上书桌上写下了开篇。
我想，你是不是也有这样的时候，走在人群熙攘的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群与你插肩，与你同行，与你目光碰撞后转瞬即逝，你抬头，阳光强烈，分外刺眼，为什么心里终究有一股落寞感？感觉至始至终陪伴自己的只有自己的影子，好像所有的人都是路人，短暂的相遇相知之后然后又悄无声息的消失。一个人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终究不知道该去哪里，是不是心里有好多话找不到人倾诉？是不是很想遇到一个在精神上能给自己爱的人？是不是觉得自己过去付出了很多感觉快要丧失爱的能力？你带着所有疑惑与不安，在深夜里伏案，一手紧握住所有情绪的源头，一手把它捋成抒情散文。
我想，你是不是也有这样的时候，总是习惯在闲暇的时间，听着音乐读着自己喜欢的书籍。那一刻，安静的时光，安静的自己，安静的缱绻在无限的缠绵里。当你读到“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你觉得这种浪漫应该是两个人的事；当你读到“没有一只鸟能躲过白天，正像没有一个人能避免自己，避免黑暗”，让你对孤独有了更深的理解，不再害怕未卜的前路；当你读到阿多尼斯的那一句“世界让我遍体鳞伤，可是伤口长出的却是翅膀啊”，总会触及你内心的柔软，即使艰难，你还是会在痛苦和黑暗中忍受，静待光明来临。文字展开，喜悦怒放，忧伤汹涌。就是这样简单的句子，几个关键字之间的排列组合，就可以有无限的意境，生活再难可你把他们读成了诗歌。
我想，你是不是也有这样的时候，纵然不刻意去想，却经常想起故乡的那边土地？当初，自己选择的离走，后来又止不住打探它的消息。它就像蛰伏在你体内的冬虫，相安无事最好，一经撕咬你便坐立难安。那个飘雪的深冬，你一个人守在家里，周围树木仿佛化身万千妖魔耸立，你寒冷、孤独、惊悚、扯紧被子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你的邻居是一个彻夜咳嗽到吐血的老妪，是一个白天骂街夜晚摸黑翻墙偷别人家半袋玉米的妇人，是一个深夜把女儿搞怀孕的贫鳏父亲，是一个不出院子的自闭少年，是一个大街裸奔的问题少女，他们就像庄稼地里的野草，就算焚烧、锄割、撒药，来年又衰草连天，灭之不尽。后来，村里人们仿佛达成共识，只要没伤及自己的利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尽认可了他们的存在。而你经过他们的房门，你可以感受到堕落、阴暗及挣扎，甚至空气中都散发着腥臭，你无法直面相对，只能文字来记叙。生活在偏远山区，就是这样的长夜、风沙、寒冷、寂寞、漫长的等待和很炽热的感情，你把他们写成了复杂又隐晦的小说。
我想，你是不是也有这样的时候，会常常问自己，人生的意义是什么？人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当活着是一件很累的事情又该怎么做？其实，不只是你，很多人都曾经思考过这个问题。可是后来大家已经将这个问题遗忘了，因为自身最困难的时候已经过去，就不会多在意当初的困境。人活着既是为了别人，又是为了自己，但更多的为了别人，几十年的光阴，你会经历青春、暮年、爱情、婚姻、生死，余下的才是为自己活的时间，可这些时间在亘古洪荒中显得多么不值一提，一生太短，来生不可求。既然不能左右岁月，为什么不能活好当下？我不能告诉你如何活好当下，因为生命本就充满形形色色的苦难，“人生苦短，及时行乐”并不能用来告诫任何人，总有一些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把人一步一步逼入深渊。没有人知道你，没有人帮你，你只能靠自己，听起来也许很扎心，却是无数个故事雷同的结尾。所以，与其让自己赤脚穿越风雪，不如点一篝火择日再启程。就是这样晦涩难懂的大道理，你把他们编撰成了一部深刻的人生哲学。
你在很多时候是矛盾的，你进取、感性、凡事不拘一格，你可以捕捉那些精彩一瞬，可敏锐的洞察力也让你看到世间的丑恶，你爬的越高，山坳的阴冷就感受越多。你发现人有善恶，世有清浊，你只想活成自己的模样，可你走的并不顺，好不容易走上轨道，却掉进另一个坑，你不知道前面还有多少个坑，你开始怀疑自己，想着另辟新路，可后来所有你以为的捷径，无一都成了弯路，你觉得自己并不能一事无成，偶然间你开始了记录，记录让你平静和放松，让你隔绝现实和生活，在无数个夜里，从文字里得到的快感胜过肉体的欢愉，你执笔于案牍，沉醉于星河，这种俯瞰人间和孤独的哲思成了你重要的东西。
其实，你是不是和我一样，都不重要。我不是你的终点，你也不是我的目的，我只是述说坚持一件事这一过程，尽管途中有不可避免的曲折，但也会让你过足最美妙的瘾。这期间虽然有低谷，进步很慢，但又有什么关系呢？就像一首钢琴曲，前奏虽然很低沉很慢拉得很长简直要撕裂一般，可高潮到来节奏跳跃，每一个音符都充满了弹性，深入人的内心世界，触摸着人的灵魂。因慢而快，因时而进，既然无法延长生命的长度，不如就增加生命的厚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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